“她说什么？”方砚南问。
元容雅懒洋洋地抛着桌上的橘子，轻斜眼眸：“她说，她以合作伙伴的身份来问问你，这事你能不能平。”
方砚南深潭般的双眼微微一顿，似乎在分辨元容雅是不是开玩笑。
可元容雅只是轻轻一笑，接着道：“我骗你做什么？”
她抬头看着莫东，问：“你来给你们总裁说，刚刚白楚涵是不是这样说的，我有没有骗他。”
莫东的表情既尴尬又为难，左右闪躲一会，最终点头：“是，白总裁是这样说的，但她……”
“明明就是。”元容雅打断他，“你还有什么好不信的，不过，话说回来，这事你到底能不能平？”
莫东表情变幻莫测，嘴唇微动，像是要说什么，最终什么都没有说。
……白总裁的话是这个意思不错，但她不是这样说的呀，她……似乎是搪塞元小姐才是这么说的，怎么这话被元小姐说出来，就换了个意思。
“这事和元总裁无关，和元氏企业也没有关系。”方砚南云淡风轻，“我无可奉告。”
元容雅看了他一眼：“怎么没关系，你可别忘了，你现在是我未婚夫。”
“是假的。”方砚南道。
“假的也是！”元容雅坚持，“你答应过我，要糊弄我爸妈一直到沈甚不再纠缠我，你可不能反悔！”
方砚南的嗓音清清冷冷：“我的承诺会记得。只是，不知元小姐现在提这件事是想做什么？”
“我当然是有我的目的！”元容雅言之凿凿道，“你别忘了，你可是我的未婚夫，我爸妈为什么答应我和你在一起啊，还不是因为你家大业大和我旗鼓相当，你要说出了事，我爸妈肯定不答应我们的婚事。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！”元容雅总结道，“这件事，你一定要解决，而且还不能以伤害你为代价去解决。”
听到这话，方砚南笑了，他薄如利刃的唇卷开一个淡淡的笑，眼底浸着光辉。
“元小姐当家做主这么多年，没想到，还是一个理想派。”
“什么理想派！”元容雅不是傻子，听得出他的揶揄之意，“我是在给你打气，不想你被困难打倒，你怎么还这样说话呢！”
“好。”听到元容雅这么说，方砚南正色不少，“如果元小姐能够回答我一个问题，那眼下的困难，都不算什么。”
“什么问题？”元容雅一脸狐疑。
“桐野在哪？”方砚南睫毛轻颤，喉结滚动，英俊无暇眉宇间露出些认真与严肃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元容雅愣了一会，很快又补充，“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里，还有，他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当然有关系。”方砚南眯起褐色的眼眸，神情像是洞若观火的鹰隼，“这事，一定和他脱了不关系。”
“绝对不可能！”元容雅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否认。
她的呼吸加快，很快，她平静下来。
以桐野那无拘无束的性格，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，只是，她下意识地就想维护桐野，毕竟，那是她弟弟。
他怎么可能是坏人。
方砚南看着情绪波动的元容雅，心中的想法被证实了大概，“元小姐，我仔细查过了。我们手下那批油漆被人换过，现在刷在墙上那一批，就是来自董逸舟和桐野开的那个地下公司。”
“光凭油漆你就敢肯定这事和桐野有关？”元容雅并不打算妥协。
“是个人，想点办法，花点钱，就能弄到这些油漆！”
“但是要把油漆换到方氏，一般人根本做不到。”方砚南的语速加快，“而元小姐，桐野的能耐，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他，到底在哪？”
元容雅被方砚南语气里裹挟的气场，压迫地喘不过气来，深深呼吸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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